左手在毫无起伏的胸膛上拍了拍,少女重新将视线投到大门上。

她阖上双眼,做了一次深呼吸,而当她再次睁眼眼睛时,决心已定。


(资料图片)

不再犹豫,她抬起右手,伸出食指按向门铃。

嗡…嗡…嗡…

电铃的蜂鸣声吓了她一跳,手指触电似的弹开。

好一会,她才反应过来,蜂鸣声也是门铃的一种,只是太过少见,毕竟比起低沉的蜂鸣,清脆高亢的铃声更为人喜爱。

心有余悸的她又一次抬起手,轻轻拍着平坦的胸部,以此平复心跳。

“应该能听到吧?”她想到。

少女实在是不想再去按一次了。

蜂鸣声仿佛真的化成了一只只舞着尾针的马蜂,‘嗖嗖’的刺破了她好不容易才鼓起的勇气。

在这种前后为难的境遇中,少女忐忑不安的望着白色的门扉。

心中半是期待它开启,又半是恐惧着。
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在草坪上捉虫的麻雀抬起了头,邻家的罗威纳哼哧着粗气从自己的小窝里面跑了出来。

一阵微风吹过,带着淡淡的皂角香气。

少女耸动鼻翼,想探寻这味道的来源时。

咔。

面前的白色门扉缓缓的向内开启。

一股腐朽,沉寂的气息如被释放的魔物般纷涌而出,张牙舞爪的冲击着她的嗅觉。

少女娇小的身躯仿佛被石化般的僵硬住了…

“有什么事。”这声音淡漠且毫无波澜,在少女听来与其说疑问,不如说是陈述。

如果在课堂上用这种声音朗读泰戈尔的诗句,会被老师用她那本珍藏版泰戈尔诗集捶到头上长包的。

少女在内心腹诽不已。

抬起眼,她第一次看清楚这个男人的脸。

阳光依旧没有照亮他下巴以上的部位。

以此,少女的目光先是被他下颚上闪闪发亮的胡渣吸引。

他的胡子像是被罗威纳开着的除草机扫过一样,长短不一,但银色的短茬胡须在金色的阳光下耀耀闪烁很是引人注目。

他实在是太高了。

少女努力昂起头,视线却仍然不能越过对方高耸的鼻梁,一观他完整的相貌。

少女绝不承认是自己太矮才导致的。

她不得不后退了一步。

再次看去时,注意到对方脸上的褶皱,少女后知后觉的发现,男人竟然是个看上去颇为苍老的中年人。

银色的胡茬从下颚向上攀爬,走过鬓角,和他的同样短促的银色头发相接。

这是个看上去很严肃的男人。

脸型方正,浓眉大眼,只是脸色已经苍黄,看上去胆不太好的样子。

少女暗地里嘀咕道。

昨天远远的看着还不觉得,今天近距离接触后,为什么会给她一种这人不可能作案的感觉?

毕竟长得就一脸正气…

嘶。

少女悚然一惊。

就是因为他长得一脸正气,所以才没有人会怀疑他,当想到有可能的嫌疑人时,没有人会在脑海中浮现出一副正气凌然的面孔。

所以,当外形成为了天然的保护色时,他才可能那么肆无忌惮的犯下滔天的罪恶。

自觉寻找到真相的少女,不由得背脊发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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